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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論武-20 邪刀
『當年的創傷,留置今日,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兇猛的刀法?』孔禰不敢置信。
『那你試著輸送真氣給我。』孔禰依言照辦,真氣要進入端木硯體內時,發現端
木硯內息紛亂,而孔禰的真氣,全然被阻擋在外,詭異的是,反而有股真氣,從
端木硯體內輸出,返回孔禰體內,感覺到不尋常之際,已然太遲,孔禰被這道詭
異的氣勁所傷,唇角溢血:『好霸道的刀氣,居然能殘存人體。』
端木硯勉強站起:『那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混戰,所留下的傷,從那場戰役後,
老夫鮮少動手,所以才能苟延殘喘至今日,那刀傷是由荒漠邪刀造成,它是把嗜
血的妖刀,能掌控人的意識,而我方代表,以劍反制,我身上的這把神劍,就是
當年技壓妖刀的神兵,可惜,我最終沾汙了它。』
『此話怎講?』孔禰望著配在端木硯腰間的那把劍,不!與其說是兵器,不如說
是廢鐵,劍鞘斑駁老舊,劍柄已沒了紋路,完全沒有神兵的氣質。
『妖刀最後反是其餘四名刀客,由最年輕的刀者,握著飲盡惡血的妖刀,而吾等
的反制之道,居然是以神劍自刎,燃燈大師、璇真道長、茗劍上人和一劍東來,
四位高手以他們的鮮血,為神劍開鋒,而我在那場戰役中,見證戰友身亡,狂性
大發,邪念玷汙了神劍,那場戰役,我和年輕刀者,被神劍跟妖刀的威能,給震
飛戰場,從此我封劍退出江湖,無知的江湖人,封我為天下第一劍,而神劍也成
了廢鐵,但是,普天之下,能抵擋妖刀的只有神劍。』
『一試便知!』孔禰隨手抄起兵器,只見端木硯輕輕卸下神劍,與之交接的兵器應聲而斷。
『還記得吾敗汝之招嗎?』
『畢生難忘。』
『那招悲願之風,是眼見戰友身亡,他們將遺志貫徹在我的劍上,而成之招,但
神劍不是凡物,沾染上悲傷,遂成了廢鐵,而妖刀正巧相反,它正是應運而生,
貪嗔癡愛憎恨,越絕望的情緒,越能激發妖刀力量,所以若是對上妖刀,切莫與
之起舞。』
『那克制妖刀之道呢?』孔禰問。
『或許是原諒寬恕,無欲無求吧!但吾始終做不到。』端木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