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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論武21-來歸

這夜，孔禰、端木莿和傲龍堡眾人，齊聚大廳，神情肅穆地追思端木硯，這夜

正是端木硯辭世滿月的日子，明瞭大限之期已到的傲龍堡堡主，在孔禰與端木莿

的面前，拔劍自刎：『希望老夫的血，能為神劍增添一點威能，老夫可不是死在

邪刀招式下，老夫是自己選擇終點的，孔禰！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照顧莿兒，

我明白你倆之間並無愛，甚至！莿兒是用了些手段，將你騙來傲龍堡，老夫慣壞

了她，還請見諒。』孔禰緊緊擁住，這個賜自己平生首敗的男人，此時，他的心

已無憤恨怨懟，只有不捨與失落：『堡主！我會遵照你的吩咐的。』

『你們還不夠火候，能與邪刀爭鋒，逃吧！傲龍堡在極北之地，都還有基業，

隱姓埋名過日子吧！犯不著為了老夫與傲龍堡的虛名而戰！』語畢，那雙富可敵

國、劍法出神入化的手，終於因為疲累而垂下了，房內一直迴盪著，孔禰的吶喊，

以及端木莿的低鳴，他倆憶起了端木硯，臨終的情景，千愁萬緒突湧心頭，不及

沉思，探子回報，漠北十六處據點全滅，約莫再五日，邪刀便會抵達傲龍堡，大

廳內浮動的人心，議論紛紛。

『肅靜！我以傲龍堡新堡主的身分下令，若懼怕邪刀者，自行離去，到庫房領

取一百兩，放下你的劍，退隱江湖，邪刀不會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手。』端木莿

短短數言，沉澱的紛擾的心思。

『吾等誓死追尋大小姐。』士氣為之一振。

『大夥先行歇息去吧！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我有事要跟孔先生商議。』端木

莿下令，眾人便散去，韓愈亦識趣的關上了大門離去。

『出來吧！』端木莿輕拍了兩下手，從偏聽走出兩個，令孔禰魂牽夢縈的身影，

分別是神偷孟珂，以及歌妓顏鴛，相較於孟珂熱情地，投入孔禰懷中，顏鴛只是

深情地凝望著孔禰，時間宛若凍結住了，直到端木莿傳來輕微的咳嗽聲，三人才

回過神來。

『我的房內有一處密室，你們從那裏離開，有人會接應你們的。』

『那妳呢？』孔禰問。

『我要守住傲龍堡的名譽，寧可戰死，不做苟活。』端木莿神情哀悽。

『我答應了堡主，要照顧妳。』

『這是我端木家的事，不勞你這個外人費心。』

『我不是妳的夫婿嗎？』孔禰此言敲動了端木莿心扉。

『我們也願意助妳一臂之力。』孟珂與顏鴛齊聲。

『算我一份吧！三位少奶奶。』韓愈推門而入。

『甚麼時候沾惹上偷聽的惡習？韓愈！』相較於孔禰輕挑的質問，議事廳內的三

女，因為那句『少奶奶』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