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公司位在商辦大樓,小小辦公室在左鄰右舍間是最迷你的,因位居電梯出來第一間,所以路過的人總會習慣探頭看一下,因此我常自我幽默說道:「我們像是動物園裡的動物被人看著」。
一開始很不習慣這樣的舉動,但隨著時間溜走,也就慢慢習以為常,不過到公用茶水間或公用廁所時,遇到好奇的鄰居總要回答他們不解的問題。諸如:「你們公司只有你一個女生,會不會很奇怪」?「你們公司是在做什麼的」?「你們公司看起來都好年輕」?「工程師都在做哪些工作」?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又好氣又好笑。想到剛進公司時,磨合期也經常讓我百思不解,IT異於常人的工作,那種一整天沒有聲音的工作環境,只見大家都埋首在螢幕裡,一旁悶著的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終於忍不住發問:「你們一整天都不說話不會很無聊嗎」?後來我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活耀於各個Slack頻道裡,只是我沒被邀請加入罷了。
面對外人異樣的眼光,我通常會用簡單的例子做比喻:「你知道作家寫作都是一寫就無法自拔,那種靈感湧現總會希望寫到完而忘記吃飯。又或寫到一半明明腦袋瓜還在打結,卻又要倒個水或上個廁所,這時候你會發現他們的眼神都是空洞的,IT在寫程式時也是如此」。當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旁人都會點頭如搗蒜,嘖嘖稱是。
「工程師都怪怪的」,這句話是大家心知肚明,卻又不太敢說出口的話語,和他們相處後會明白,其實他們的生活很單純,不菸是共通的習慣,這點最為人稱道,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破例。動物園裡的動物被看久了,也會抬起頭來反看回去,四目交接的當下,就看誰會先行知難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