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永遠的東方明珠, 雖然經歷抗戰時期、文革時期和多年共產鎖國, 但, 上海那不可忽視、隱藏不住的生命力, 在開放後, 如雨後春筍般破土、成長.

這一篇不是續集的開始.

文中所提任何人名及公司名, 及故事情節, 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 請多多包涵.
和達哥的朋友講好抵達浦東機場的班機, 我就出發到高雄小港機場去了. 簡單的行李, 就一個可帶上飛機的行李箱和一台筆電放在背包裏, 其他帶不走的, 打包放在房東太太那兒, 等下次回來再處理, 租的套房, 就看她怎麼辦了.

「已經確定要留在上海了嗎?」房東太太問.
「還沒, 今天只是去看看有沒有機會而已.」我隨口應付著.
「那, 什麼候回來?」房東太太又問.
「不確定, 錢花完了也沒頭路時再回來.」我說.
「不要太久喔...這些東西放我這裏說多不多, 說少也不少, 我也沒辦法讓你放久.」房東太太有些勉強的說.
「我再打電話給你, 如果你不想保管就扔丟吧!」說完提了行李就出發.
「ㄟ…ㄟ…話還沒講完吶…」房東太太叫著, 我自顧自個兒走了.

同樣的港龍航空飛香港, 只是這回轉向東北方的上海.

上海, 和我的父親有著不解之緣, 在上海成長、認識我媽、隨蔣中正退到上海灘外的崇明島再到台灣.

如今, 我也來到上海.

到浦東機場正是夜幕低垂時分, 初夏時節氣溫仍然有些冷洌, 達哥的朋友以前見過, 已經在入境大廳等著.

「耀東! 耀東! 這邊~~」

張志成…成哥…頂著整齊的小平頭, 壯碩的身材, 身著一身簡潔但沒打上領帶的亞曼尼, 這種穿著習慣還是他多年前在某國際PC大廠工作時養成的. 當時他負責該大廠的亞洲地區PC業務, 在一次購併的過程中, 他離開了, 到上海重新出發. 現在已經是一家華東地區大型系統整合商的老闆, 達哥因為之前有幾個客戶到上海、蘇州發展, 介紹給成哥認識, 也成為生意上的朋友.

這次, 成哥是要達哥幫忙在台灣物色有資深經驗的系統整合技術顧問, 幫忙帶技術服務團隊.

「成哥好!」看到成哥總是帶著微笑的國字臉, 我心裏也充滿著溫暖.
「好! 好! 你的事, 達哥和我講過. 還好吧!」
「還好, 一時的挫折而已.」我說.
「嗯!」成哥不置可否…「走, 這幾天先安排你住香格里拉, 過幾天你熟悉上海後再去找房租.」

成哥帶著我走到入境大廳大門, 早有一輛Bentley等在那邊, 司機把車交給成哥, 幫我把行李放到行李箱, 就自顧自個兒走了.

「他不開車?」我坐上副駕坐問.
「他下班啦~~」成哥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坐好!」才把安全帶綁好, 成哥就猛催油門向前衝. 到機場高速公路上, 速度表一度飊上240公里, 速度雖快, 坐在Bentley裏, 只覺平穩安靜.

「我住在御翠園, 公司在環球金融中心19樓.」成哥說著開始減速準備離開高速公路…「以前來過上海?」
「沒有, 但我爸生前一直跟我講他在上海長大的事.」我說.
「嗯…我也是, 我老爸是上海人, 所以當初決定創業, 就來上海.」成哥說著問「怎麼會想來?」
「覺得上海是在迅速發展中的國際大都市, 雖然台北也是, 但我想上海的發展會比台北來得大很多, 既然有這個機會, 想來這邊闖出個名堂.」我豪邁的說著.
「好, 有志氣就好, 來上海最怕沒志氣.」成哥說完就不再講話, 專心應付越來越多的車流,.

車窗外五光十色的上海夜景, 高樓大廈, 比起台北更形繁榮的街景, 然後看到東方明珠、上海環球金融中心和金茂中心等等在阿湯哥的電影中出現的著名大樓.

沒多久, 車停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大門口.

「這是我的名片.」成哥遞給我一張他的燙金名片…「你進去把我的名片給櫃台看, 他們就會幫你辦. 所有的費用都會掛在我公司的帳戶下, 除非你自己私人的費用、不想讓我知道的花費外, 都可以掛在我的帳上, 不要客氣.」成哥繼續說…「明天我一早去北京和D公司談個合作案, 你自己到公司, 地址在名片上, 九點的時候, 公司門口會有位房秘書…房間的房…等你, 她會告訴你所有你應該知道的事.」
「成哥?」
「什麼事?」
「不用面談什麼的嗎?」
「已經談過啦~~」成哥說…「技術方面達哥拍胸脯保證, 剛才在車上就完成面試了.」成哥笑笑說…「重點是明天換那些大陸人來考驗你啦~~哈哈哈」
「好! 明天你會回公司?」我問.
「不一定, 房秘書會告訴你.」
「好, 那我先下車了.」成哥揮揮手, 我正要拉開車門, 一直站在車旁的‘顧門口’先一步打開車門, 而行李也早已放在車旁, 有個行李員等著送.

我隔著車窗向成哥擺個Bye-Bye的手勢, 成哥就猛踩油門衝到大馬路上, 迅速離去.

到了櫃台, 把成哥的名片交給服務員, 馬上就送上房間鑰匙, 行李員抓住鑰匙著就領著我去位在八樓的房間, 窗外就是有名的外灘夜景.

想起還沒吃晚飯, 走出飯店往剛才問櫃台知道的正大廣場方向前進, 走進一棟好大的、和高雄夢時代有的比的Shopping Mall, 而更重要的是人潮…比夢時代多了不知多少倍的逛街人潮.

「鄭耀東先生嗎?」剛走出環球金融中心19樓的電梯就有位身材嬌小、全身標準OL套裝的女生走過來問.

走進環球金融中心大廳就被眼尖的守衛攔下來問到那裏, 我拿出成哥的名片, 守衛要我去櫃台登記拿張訪客證, 要搭電梯時才發現有門禁系統, 用卡片感應後居然自動幫我按下19樓.

「是, 我是.」
「我姓房, 成董要我等您.」
「房秘書是嗎?」我低頭看著房秘書問.
「是, 請您跟我來.」房秘書蹬著三寸高跟鞋, 猜著她的實際身高大約才150公分左右.

大門貼著公司的名字: 「志成系統集成股份有限公司」, 進門後, 大約150坪的大辦公室, 坐了滿滿的人. 有幾個很好奇的看著跟在房秘書後頭的我.
「鄭總, 您暫時用這間辦公.」
「你剛才叫我什麼?」
「鄭總, 有問題嗎?」
「我的職銜是…」隨著房秘書, 走進辦公室. 有一張不小的辦公桌, 還有帶六張椅子的會議桌, 落地窗外是世紀大道.
「技術總監.」房秘書拿起一盒放在桌上的名片給我看…「您要先熟悉一下辦公室, 還是要我先向您簡報.」
「你先簡報.」
「好, 我是你的專任秘書, 坐在門口, 有什麼事要找我, 按一下分機快撥鍵09就可以了.」房秘書說著…「成董要求您今天要先認識技術部有那些主要幹部, 他們目前手頭上的案子有那些, 目前進度如何以及技術上的困難點. 桌上有幾份文件…」房秘書指著辦公桌上一疊文件…「員工手冊有空再看, 其他是一些目前正在進行投標的案子的規格書和報價單, 需要您過目是否可以發出. 成董希望您今天下班前把這些規格書和標單搞定後交到毛秘書那邊.」
「毛秘書…毛主席的毛?」我問.
「對, 是成董的專任秘書.」
「好, 我這樣安排…你先帶我去各部門走走, 見一下各部門的主管及你認為我應該認識的同仁.」我說.
「要不要叫他們到大會議室去, 一次見全部主管, 比較方便.」房秘書說.
「不要, 我先去拜碼頭, 這樣比較好一點.」我說…「然後, 我再和技術部個主管在這裏開會, 技術部有幾位主管?」我問.
「八個. 三個PM, 五個技術經理.」房秘書很快的回答.
「好吧! 那找間會議室吧! 現在帶我去各部門走走.」我說完走到辦公室門口.
「鄭總等我一下, 我換雙鞋.」房秘書有些臉紅.
「好…」

成哥的公司分成四大塊…管理部、技術部、商務部和政府部. 商務部是專門承接一般私人企業、公司行號案件的業務部門, 而政府部則是承接政府機關案件的業務部門. 在政府部裏有一間十來個員工的獨立門禁辦公室, 是專門承攬軍方生意的, 因為機密文件多, 軍方要求, 就隔了一間獨立辦公室, 而且就在成董辦公室旁, 和成董辦公室有直通大門.

毛秘書一付精明幹練、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沉穩的作風, 看來是成哥一手訓練出來的班底.

「成董交待的幾份規格書和報價單, 鄭總知道了嗎?」毛秘書和我寒喧過後問.
「看到了, 我等下和技術部主管開會過後, 會研究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就會要房秘書轉給你.」我接著問…「對了, 報價單為何是技術部處理, 不是應該商務部或政府部負責的嗎?」
「噢…成董的意思是請鄭總注意報價單中的規格細項有沒問題, 價格方面成董會處理.」房秘書說.
「對, 所以鄭總閱過後, 沒問題就轉給我呈給成董, 如果有問題, 就問你們技術部的承辦人員, 訂正後再給我.」毛秘書說…「那個案子是由那位技術人員主辦, 房秘書都知道.」
「嗯…」房秘書應答著.
「好, 等會兒和技術部的主管們開完會後, 我就處理這些文件.」

「各位好, 我叫鄭耀東, 來自台灣高雄市.」先自我介紹…「我在資訊業已經有十五年的工作經歷, 其中大約有六年是在User Site擔任資訊主管, 有六年是在系統集成公司擔任工程師和技術顧問, 其他幾年是剛從研究所畢業, 磨練經驗的時期.」

看著幾位技術部的主管, 有兩位專案經理因為跑案子沒進辦公室, 其他幾位主管都到了. 會有專案經理在技術部, 我想主要是因為Post-sales階段必需有專案經理來主導在客戶端的工作統籌與執行.

經由房秘書的介紹, 我瞭解到技術部除了負責簽約後的實施工作外, 簽約前還要協助Demo產品和幫助商務部和政府部擬定規格. 惟一的例外是政府部裏負責軍方案件的團隊, 有自己的技術人員, 應該是直屬成哥管理, 不是我過問的.

「我來這裏是協助各位順利的完成成董交付給各位的工作, 由剛才在商務部和政府部的主管那裏得到的訊息, 我們開出的規格, 多少都會有需要再三修訂的情形, 一方面是客戶改變主意, 另外一方面也是我們技術部開出的規格不符合客戶的需求而不斷修改.」我說著, 同時觀察幾位主管的反應, 到目前還好, 都能點頭認同…「所以我當前最主要的任務即在協助各位開出正確無誤的規格書及報價單, 這樣可以提升我公司的專業形象, 也可以讓商務部和政府部能順利完成簽約.」

「鄭總打算如何進行?」惟一來開會的PM問.
「我會參與項目規格會議, 會議中會以我的經驗來指導規格的開立.」我說…「也就是在還沒形成正式規格書或報價單前, 我就會參與規格制定的工作.」

「好…接下來請各位自我介紹, 讓我認識各位, 就從我右用第一位開始.」我說著, 指著坐在我右手邊, 也就是剛才發問的PM, 請他開始自我介紹. 接著其他五位技術經理也自己介紹完畢, 大家的背景大致都差不多.

「好，現在我們互相認識了. 我想從今天放在我桌上的幾份規格書和報價單來開始. 」我說著把放在我桌上的幾份文件打開來, 房秘書已經幫我把這些文件由誰負責已經寫上姓名.
「第一份是上海市政府超級電算中心要採購幾台Server的規格書, 是要做虛擬化平台的, 請問是用什麼平台？VMWare? 還是Hyper-V?」
「VMWare.」一位姓王的技術經理說.
「王經理, 這份規格書裏, 完全沒提到要配合VMWare.」我直接指出. 「更重要的是, 只用了一張一個接口的網卡, VMWare是這樣配置的嗎?」
「這個是電算中心主任說的. 」
「請解釋!」
「因為預算不足, 所以用了比較簡單都的網卡, 以後再擴充. 」
「以後再擴充就來不及了, 因為要重新安裝網卡的驅動程式很難吧! 不如直接重新安裝VMWare.」
「可是他們說以後會自已負責升級. 」
「你已經和電算中心主任確認日後升級的程序了嗎？」
「還沒有.」
「好, 硬碟插滿是怎麼回事?」
「也是電算中心主任要的. 」
「好, 要不要建議把硬碟換成大容量, 只用一半數量, 這樣有足夠硬碟數建RAID 5+1, 省下來的錢買張四埠網卡? 這樣現在就能建置完整的環境, 將來硬碟容量擴充也比較容易些. 」
「這個, 我要和業務討論. 」
「嗯. 接下來我們再看嘉定區嘉興企業的案子. 也是要建企業虛擬化平台的案子, 怎麼也和電算中心一樣只用了一個接口的網卡？」
「鄭總先給我, 我再考慮一下. 」

接下來的幾份規格書和報價單, 我都一一指出內容的錯誤, 結果竟然沒有一份可以今天送出去給毛秘書.

「毛秘書, 那些規格書和報價單都有問題, 我退回給技術經理修訂去了. 」會開完後, 我去找毛秘書說明情況.
「嗯. 成董說過, 照這些規格書去做, 公司一定賠錢. 」毛秘書還是那付泰山崩於前的淡定樣.
「成董有什麼指示嗎？」
「成董說他今天留在北京, 如果鄭總看完規格書沒事, 就先去看看房子, 仲介會來帶你去看. 」毛秘書說. 「對了, 技術部除了房秘書是你的行政助理, 還有位技術助理于千紅, 你對規格文件什麼的有需要打字或修訂的, 可是要千紅幫你處理, 因為房秘書對資訊專有名詞和那一大堆英文術語完全沒有概念. 」
「喔. 我知道了. 」

「鄭總, 仲介來了, 她想知道您什麼時候準備出發. 」房秘書過來找我.
「等一下, 鄭總, 這支手機是配給你用的, 成董大約五點會打給你. 」毛秘書把放在桌上的一個Nokia Lumia 900包裝盒遞給我.
「好, 電話卡呢？」
「已經安裝上去了, 等下記得開機. 」
「好. 」向毛秘書點個頭, 跟著房秘書去找仲介了.

「耀東.」
「成哥.」
「今天過的如何?」
「和幾位主管都談過, 瞭解他們的想法. 另外, 放在我桌上的規格書和報價單都和幾位技術部主管討論過, 全部退回去重訂規格. 」
「好, 正是我的想法. 那個房屋仲介去找你了嗎?」
「是! 正和他在看房子.」
「你找個三房兩廳的房子, 達哥未來一年會經常來上海, 也要有地方住. 」
「好, 達哥有案子?」
「應該說, 我現在和D公司談的合作案, 是達哥居中介紹的案子, 明天要簽約, 達哥是專案Leader, 未來一年會常來上海帶這個案子. 」成哥說. 「所以你的來到正好可以支援我和達哥在技術方面的不足. 」
「好說. 成哥什麼時候回上海?」
「再過兩天, 達哥明天到上海, 和毛秘書說也是住香格里拉. 」
「好. 」
「那, 你多費心管技術部了. 」
「是! 」

和仲介看了幾棟大樓住家, 最後決定在公司附近的的號稱有酒店管理服務的住宅大樓, 一個月一萬兩千人民幣, 房秘書說很便宜, 毛秘書說才一萬二, 這房子好嗎? 因為傢俱什麼的都包了, 所以等成哥回來看過沒問題就可以簽租約住進去.

達哥到到上海時, 機場還有個女生在等他, 達哥說是成哥介紹的朋友.

「鄭總, 每次見面你就升次官, 嘿嘿~~」
「是達哥的照應.」我說.
「也是你有本事才行.」
「這位是?」
「我姓朱, 達哥前幾次來上海時認識的朋友.」達哥的女伴很大方的自我介紹.
「朱小姐, 你是上海人?」
「不, 東北人, 哈爾濱. 」
「東北大妞, 身材高, 手大腳大皮膚細白, 和我正好成對比.」達哥說著還同時動手動腳比著.
「唉喲達哥不要這樣說啦」公然打情罵俏起來.

搭磁浮列車到龍陽站時, 我和達哥說想去南京東路看看, 達哥顯然想和朱小姐獨處, 就約好阿天到公司再聊.

南京東路是外灘一條晚上很熱鬧的行人徒步區, 有著由租界時期留下來的各式西方建物、和平飯店、永安百貨等等, 銜接外灘中山路上面一排巴洛可風格的建築, 還有當年十里洋場的餘韻.

過兩天成哥回來了, 一進辦公室就把我和達哥找去談和D公司合作案件的情況, 那是個將近1500萬人民幣的案子, 在張江高科技園區, 由達哥擔任項目負責人, 我掛總顧問的名義.

「小鄭, 要開始打仗了. 」達哥開玩笑說.

說的也是, 達哥開的規格裏有250台桌機、筆電, 25台Server, 還有儲存設備和網路設備, 再加上外包的線路工程公司, 真的是大工程, 難怪成哥急著找技術總監.

「小鄭, 你要開始在技術部組織人力支援這個案子, 現在技術部的工程師總共30人, 必要時可以再增加人手. 」成哥說著把管理部的張協理找來, 要他把上次我看的房子簽下來. 「地點還不錯, 那棟大樓我以前住過, 看可不可以讓鄭總和達總今天搬進去住. 」

成哥交待完了, 就招呼我和達哥一起到張江高科那家預備裝機的客戶那兒.

「鄭總之前是不是在成都待過幾天？」D公司負責這個項目的尚經理問.
「對, 台灣厚黑企業.」我說.
「我們有個代理商在成都上次被鄭總狠狠的教訓一下, 哈哈哈.」
「嘿嘿, 好說, 只是不喜歡那家公司搞那些小動作.」我說.
「沒! 沒! 鄭總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您教訓的對, 我們也已經和那家代理解約了, 我們更不希望被客戶認為是用這種方式作案子.」尚經理說.

和達哥講過在成都的事, 達哥正在向成哥解釋尚經理那番話的背景.

「我覺得鄭總的處理方式是對的, 因為今天客戶要的是完整解決方案, 而我們系統集成公司的口碑就建立在提供完整解決方案上. 」成哥就事論事起來. 「像這個案子, 我特地找達哥來開規格, 就是想要做的完整一點, 打響這一案, 這樣在張江高科園區就絕對有志成的生意. 」
「是啊! 所以這次我們公司只找成哥合作, 就是看中成哥的態度. 」尚經理說.

觀察了要建置的機房和工廠格局, 討論了工程佈建的大概實施方式後, 成哥又要趕去香港, 有個客戶的資訊長到香港, 說是要在北京中關村設廠, 想和成哥談談系統建置的規劃方式. 達哥說他想送送成哥, 就我自已回公司.

「鄭總, 管理部張協理說, 你和達總的酒店房間都退了, 行李已經搬到租的房子那兒了, 這裏是大門鑰匙和門禁卡. 」房秘書說…「達總今天會回辦公室嗎?」
「應該不會了, 他的鑰匙和門禁卡我拿給他.」我看到房秘書手裏還有一組鑰匙和門禁卡.
「那就麻煩鄭總轉交.」

「達哥, 我們的行李都搬到租的房子去了, 你的鑰匙和門禁卡在我這裏, 晚上一起去吃飯吧!」我打電話給達哥.

看著窗外的世紀大道和浦東新區的新式高樓大廈, 我拿起電話打回台灣.

「喂, 房東太太嗎？我是鄭耀東, 我留在你那邊的東西, 你都處理掉吧! 送人轉賣都隨你……不! 我不會回台灣了……我在上海……」

遙望窗外的金茂中心, 我用更具信心的語氣說: 「對! 我回上海了!」

------ 全文完 ------

IT原鄉人 全篇系列:

IT原鄉人(一)—序幕
IT原鄉人(二)—面談
IT原鄉人(三)—空降
IT原鄉人(四)—搶灘
IT原鄉人(五)—灘頭
IT原鄉人(六)—立足
IT原鄉人(七)—成都
IT原鄉人(八)—過江
IT原鄉人(九)—探路
IT原鄉人(十)—廈門
IT原鄉人(十一)—難題
IT原鄉人(十二)—猜忌
IT原鄉人(十三)—原點
IT原鄉人(十四)—計劃
IT原鄉人(十五)—起點
IT原鄉人(十六)—資源
IT原鄉人(十七)—重建
IT原鄉人(十八)—組織
IT原鄉人(十九)—招募
IT原鄉人(廿)—人性
IT原鄉人(廿一)—重逢
IT原鄉人(廿二)—情挑
IT原鄉人(廿三)—情迷
IT原鄉人(隱藏篇)—激情 (沒有PO也沒有連結點, 另外電子檔寄送有緣人)
IT原鄉人(廿四)—家變
IT原鄉人(廿五)—啟動
IT原鄉人(廿六)—選商
IT原鄉人(廿七)—議約
IT原鄉人(廿八)—導入
IT原鄉人(廿九)—變局
IT原鄉人(卅)—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