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ston:我在 Pivotal Lab 待了差不多也是三年這樣子,然後 Pivotal Labs
新加坡的歷史比較坎坷,因為被轉手了一兩次。而每次轉手後,文化與價值觀都會有所變動。到後來我就開始覺得,不像我一開始加入的 Pivotal Labs 了。
當時我覺得我學了一套有用的技能與知識,我想出來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然後有一段小小的插曲,就是我離開了 Pivotal 時,是加入了一間小的新創。雖然我沒有在這家新創待太久,但我那裡對自己有更深一層的理解。
Bernard:是因為這個理解才創立 Jolly Good Code 嗎?
Winston:我在加入那間新創時,我是希望把我從 Pivotal Lab 學到的東西搬過來用。可能當時不太知道怎麼駕馭這個環境,也覺得不能夠展現自己的技能。我覺得很難去改變幾個創辦人的想法。我離開前在考慮,我可以順著他們要做的方法而進行,可是這樣我就是放棄了我在 Pivotal Labs 學習到的東西。另一條路是我堅持己見,不過這應該會非常痛苦。最後我就覺得還是不要放棄我所我所學到的東西,那我不如就自己出來創業吧!
我當時是一心去幫助那些想要採用 Pivotal Labs 的 development workflow 的新創公司。我出來成立 JollyGoodCode,把我從 Pivotal Labs 所學到的整理一下,希望透過做顧問、或是教育培訓,把我的技能分享出去。雖然當時要做很多事,同時也要學習如何去經營一間公司,建立一些軟技能。但我是開心的,因為有有比較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的感覺。
雖然當時要做很多事,同時也要學習如何去經營一間公司,建立一些軟技能。但我是開心的,因為有有比較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的感覺。
Bernard:我也是在這個時候認識 Winston 你的。Winston 當時在跟 ALPHA Camp 共通開了一些課,我非常感謝你。當時 JollyGoodCode 有個有趣的點,就是你其中一個 team members 是個台灣人,對不對?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Winston:當時我去了台灣的 RubyConf,然後在那裡認識他的。當時其實我本來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做,也沒有想要把團隊變大。可是在做的時候就覺得,好像越來越多客戶來找我們,我也需要一點點幫助。我就問這位朋友要不要來幫我,他也就 OK,我們就開始合作了!我們是屬於遠端工作,他在台灣,我在新加坡。
Bernard:我覺得這個蠻有趣的。我們都鼓勵初學者多參與社群的活動。除了多認識人之外,很多時候有很意外收穫。比如會碰到 Winston 這樣 ? 居然有機會跟新加坡的朋友合作。
而在 JollyGoodCood 之後,你就去了 Singapore Power 了,對不對。本來是自己在老闆,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後來為什麼回去打工?
Winston:因為當你在做一個技術 consulting agency 的時候,其實也是只有兩條出路:一個就是你繼續這個小小的的 lifestyle business。你不成長,你就可以選客戶,看來會比較輕鬆一點。但這樣,你能走多長遠還是一個問號。第二條路,就是把自己的團隊變得非常大,變成一個大型的consulting agency。這樣子,我又看到了很多不好之處。例如當你變大的時候,就對於你的案子不能夠挑,因為你要負責員工的固定薪資。只要有案子進來,就算不是很合你的胃口,你都要去接。而對於員工來說,可能他們也不會想要長遠的在一個 consulting agency 工作,因為可能是每三到六個月就要轉一個 project,這對於他們的學習與成長不是最友善。其實如果你用心觀察一下,就發現其實很多 consulting agency 在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 product company。因為一個接案公司的生存模式,不是很吸引。
然後當我仔細觀察當時的環境,我看到越來越少新創出來要找我們的幫忙。就算有的話,那些點子也有一點千篇一律了。不是 Airbnb for X,就是 Uber for Y。做了一陣子後,我開始有種投資者的心態,開心在思考這個團隊、這個題目,我到底要不要幫你呢?雖然你有給我錢,可是我也在乎你
最後會成功。如果我拿你的錢了,但我認為你最後不會成功,那我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Bernard:哈哈,所以你慢慢有種「VC 思維」了。
Winston:是的,但我覺得這樣有一點不健康。另外我也看到市場快要進入低迷。我就覺得是時候轉換一下跑道,再看看有什麼其他地方我可以提供價值。
後來 SP Digital 問我要不要去幫他們,我想的是它是一個很穩定的環境,也是一個比較大的舞台,能讓我施展我的能力。同時我也一直好奇,如果把我在新創的經驗,應用在一個有規模的企業裡,會有什麼火花?所以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我就決定去 SP Digital。